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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80后女人的自述15年的婚姻里,我是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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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述人:一个80后的女人

01

揉了揉胀痛干涩的双眼,摸了摸因为发烧闹腾了一晚上的儿子,还好,退烧了。

站起身来,只觉得天地混沌,眼前一片黑,赶忙扶着床边,又慢慢坐下。

这时,电话响起,怕吵醒5岁的儿子,闭着眼睛,捂着嘴,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,扶着墙走出了房间。

杨禾的怒气,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。

你为什么不接电话,电话就是装饰品吗?去学校接你儿子,刚刚老师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。

老大怎么了,明天才周五。

我不知道你天天不上班,在家干什么的,老大生病了,你现在,立刻,马上去学校接他。

他没听出我的疲惫,没听出我的有气无力,没等我多说一句,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
这是一个星期以来,杨禾给我打的唯一一次电话,我崩溃地坐在地上,瞬间泪流满面。

我和杨禾,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曾经,我们也很恩爱的啊。

02

经济学家薛兆丰分享过一个观点:

结婚,就是双方拿出自己的资源,一起办家庭企业,签的是终身批发的期货合同。

也许,每个人的资源不一样,作用不一样,功效不一样,但一定是互相出力,努力实现双赢。

我和杨禾也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,我曾经甚至一度认为,杨禾在外人面前那么完美,如果婚姻有问题,也一定是我,可我已经很努力了,为什么,我们还是争吵不断。

大二时,同寝室的小雪带我们跟她新交的男朋友一起吃饭,初见她男朋友,高大,帅气,还特别有绅士风度。

他会一一帮我们挪椅子,绅士地请我们落坐,只要小雪的眼睛看向那个菜,下一秒,菜就到了小雪盘子里。

小雪撒娇似地说,我不喜欢吃这个,太油了,他又会立马夹回自己盘里。

我们几个女孩子叽叽渣渣地说个不停,他安静地听着,谁的茶杯没水了,他会立马给添上,不急不燥,微笑地看着小雪。

回寝室后,我们都笑小雪有福气,这个男人正适合她的暴脾气,一个性子急,一个慢性子,绝配啊。

小雪很不屑,说追自己的人很多,杨禾算是出众的,只是家庭条件不太好,是的,这个男人,就是我后来的丈夫,小雪的前男友,杨禾。

03

大三,大家都外出实习,聚会变少,却经常接到小雪的电话,抱怨杨禾不能干,抱怨杨禾不争气,胸无大志。

我听了,没有安慰小雪,反而是带着有些责备的口吻告诉她,只要他爱你,愿意对你好,你就收起小姐脾气,别找碴了。

毕业那晚,我再次见到了杨禾,一年不见,他成熟了,白衬衣黑西裤,擦得锃亮的皮鞋,从我身边走过时,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
那晚,大家都喝了点啤酒,小雪指着正给她夹菜的杨禾,咬着牙,挤出了几个字。

杨禾,你除了会夹菜,还会做什么?

杨禾愣了一下,筷子上夹着的糖醋排骨掉在了桌上,小雪哼哼地冷笑了几声,轻飘飘地说,杨禾,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,你做事总是慢吞吞的,我腻了。

杨禾的眼神,由炽热变得暗淡,他默默放下筷子,望着小雪,没有说话。

我迅速夹起桌上的糖醋排骨,放到自己碗里,为了避免尴尬,边吃边说道。

这排骨真好吃,你们都尝尝啊。

04

那天饭后,小雪执意不让杨禾送我们回寝室,他站在暗淡的路灯下,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像极了他一眼能望到头的爱情。

我借故有东西忘了买,一个人跑了回去,果然,杨禾还站在路边。

我买了两个易拉罐啤酒递给他,告诉他,我会帮忙劝小雪的。

他摇了摇头,说小雪说出的话,就能做到,她说分开一段时间,就是在委婉提醒我,她不再爱我了,她要分手。

杨禾声音很忧伤,我能听出他的不舍,只可惜,他在对的时间,没遇到对的人。

那天之后,我和杨禾的联系频繁起来,其实是我主动联系他,我假借汇报小雪的情况为由,关心杨禾的一切情况。

最后,从一般关心到特别关心,三个月后,我问杨禾,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?我虽然也是急性子,但我爱你。

发出这条消息后,我心砰砰直跳,就像庭审现场等待宣判的罪犯一样,杨禾接下来将要说的每个字都决定我的未来。

他告诉我,我们在一起吧。

那天,万里无云,阳光明媚,我抱着电话,原地转圈大笑不止。

阳光总算照到了我心里,从此,我的心里住着杨禾,住着一世阳光。

二年后,我和杨禾裸婚了。

05

杨禾家是农村的,家里还有个弟弟,跟杨禾谈爱恋后才知道,他弟弟当年为了他能上完大学,早早辍学外出打工。

他的学费和生活费,都是弟弟在工地当小工挣来的,他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,除了种地,没任何经济来源。

我是家里的独生女,家在城乡结合部,并且,很大机率是要拆迁。

我不在乎杨禾家的条件,我父母也不在乎,他们只要我幸福。

结婚后,杨禾住进了我家,他对我承诺,一定会努力挣钱,给我买大房子。

我相信他,只要是他说的,我都相信,我那么爱他,怎么舍得他辛苦。

我告诉他,我不要大富大贵,只要你永远爱我,房子只是用来住的,只要你在,家就在。

杨禾的第一份工作是电器销售,他不管多忙,都会抽时间骑一小时自行车去买我喜欢吃的酱肉包子,再送到我上班的地方来。

夏天,他满头大汗,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流,衣服都湿透了,来不及擦汗水,先监督我吃包子,还捏我的脸,说我又瘦了,他要再努努力,把我养成大胖猪。

冬天,寒风刺骨,他哈着气,从怀里掏出热气腾腾的包子,让我赶快吃,还带着他的体温。

我狼吞虎咽地吃着,他傻傻地笑。

我觉得,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,拥有他,就拥有了全世界。

06

儿子出生的那一年,杨禾因为销售业绩靠前,由卖场调去了分公司,我们开始了两地分居的日子。

杨禾犹豫过,我从他的表述中,听出了他很想去,只差我点头。

如果我说不让去,他也会放弃,可我想让他闪闪发光,我喜欢他自信满满侃侃而谈的样子,我喜欢他眼里有光的样子。

刚开始,我非常不习惯,杨禾每天晚上八点会准时给我和儿子视频,视频那头,他喜笑颜开,规划着我们的未来。

上班,又回家带孩子累了一天的我,每每听到他的声音,看到他的笑容,就不觉得累了,他积极努力为我们未来打拼的样子,真的很能让人不爱。

儿子半岁时,有天半夜发烧了,全身滚荡,我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,给杨禾打了无数次电话,无人接听。

我爸开着车,带着我们三个,雨刮器的速度都赶不上雨滴下降的密度,15分钟的车程,累计开了40分钟,医院,检查,抽血,住院。

看着蜷在我怀里眉头紧蹙的的儿子,身子不停地扭动,直到输了液才安静地睡着了。

虽然有父母在身边,可我还是希望,这时候,杨禾在我身边,在我害怕时,他能安慰我,他是我的定海神针。

07

那次儿子住院,杨禾每天打电话来关心状况,安慰我,关心孩子,我让他回来,他说销售旺季到了,实在走不开。

我爸看我总是对着手机发呆,语重心长地劝我。

去杨禾工作的城市生活吧,分居两地,不是长久之计。

又指了指我妈,对我说,你跟你妈的脾气一样,急起来,什么话都能说出口,说完又跟没事人一样,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,你和杨禾的感情再好,也经不住一心几用啊。

我爸递给我一张卡,告诉我里面有十万元钱,让我们去买辆车,孩子放在家里,我妈带,我和杨禾经常回来看孩子,有车,方便。

杨禾在知道我要去跟他团聚后,在电话里开心地笑了,说他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,同事们再也不会笑他是假结婚了。

我们买了辆车,又用剩下的钱,加上我和杨禾的积蓄,首付了一套60平方米的房子,生活朝着我们预期的那样,美好而温馨。

08

我找了份库管员的工作,工资不高,扣完保险元,但轻松,上下班准时,偶尔有加班,也是一两小时就结束了。

每天上班时,我都会电话杨禾,问他晚上想吃的菜,只要他提出要求,我都一一满足,杨禾笑称,他都长胖了。

长胖好啊,你得给我颁奖了。

杨禾回答,颁什么奖,好老婆奖吗?

不是啊,养猪能手奖。

那时候,总觉得日子过得太快,每个周末,只要杨禾不加班,我们都会驱车4个小时,回去看儿子。

回去时,满心期待,分别时,心如刀割。

每次,看着儿子追在车子后面,小手不停挥动,大声哭喊着,妈妈别走,我要妈妈时。

都赶忙关上车窗,低头擦拭眼泪,可风还是强行将哭声灌进耳朵里,一直带到我生活的地方。

每次回来,都有一星期,我都懒懒的,不想和杨禾说话,他怎么逗我,我都闷闷不乐,我就是想儿子,想得彻夜难眠。

儿子三岁该上幼儿园了,杨禾升为销售经理了,工资快要过万。

他跟我商量,你那么想儿子,把儿子接来一起生活吧。

09

他知道,我爸妈不愿意一起来,就让我把工作辞了,专业在家带孩子,他养我们。

我知道,杨禾说到就能做到,他不是轻易给承诺的人,就像当初,他明明也有点喜欢我的,我要是不主动,他是不会表白的。

我思前想后,每个月回去几次的油费,过路费,都快抵我工资了,儿子接到一起,还省了来回奔波的疲惫。

于是,我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。

每天,送完儿子上学,就是菜市场,精心挑选杨禾爱吃的菜,想象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。

这样的日子,很快就不那么和谐了。

杨禾越来越忙,一到销售旺季,各个卖场的巡店,让他回来吃饭的时间,再也不固定。

我满心欢喜地做好他喜欢吃的菜,一等没回来,二等还没回来,打电话给他,他说半小时到家,一小时过去了,没回来,二小时,还是没回来。

饭菜,热了一次又一次,一次,二次,三次......

我由欣喜,变得抓狂,再变得偏执。

在他一次又一次地说好回来吃饭的时间又失约后,我再也不想打电话问他是否回来吃饭了。

也不关心他爱吃什么了,每天只做自己和儿子吃的,杨禾偶尔守时回来,也是有什么就吃什么。

10

我们在各自都忙的日子中,消耗着彼此的耐心。

杨禾总有许多的应酬,我也想开了。

周末,他说有应酬,我以懒得煮饭为由,要求一起去蹭饭,反正我快速吃完就走。

杨禾说都是男同志,你确定要去。

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,没想到,我去了一看,真的全是男同事和他的一些客户。

杨禾在我一一和别人敬茶时,跟坐在他旁边的张哥说了一句玩笑话。

老张,你老婆就不会跟着你到处跑,看来,你家庭地位不高啊。

声音不大,却字字入耳,其它人都在附和着笑张哥,只有我,知道杨禾的真实意图。

他厌倦了我总是以他为中心,以前事事要报备的刘禾,早已把我当成了负担,而我,还在当他是靠山。

那天的饭,我没吃,敬了一圈茶就带着儿子走了,我以为刘禾会追出来,还频频回头去看,结果,他没追出来,电话没打,连短信也没发一条。

直到晚上12点半才回家,微醉着靠近装睡的我,我一脚将他踢下床。

刘禾拿起桌上的手机,用力地甩门而出。

11

一夜未归,电话关机。

第二天,我送完孩子回到家,刘禾仰躺在沙发上玩游戏,见我回来,头都没抬一下。

我也没说话,洗衣服,收拾屋子,刘禾嫌我在他面前晃悠碍眼,影响到他打游戏。

我以为他会跟我道歉,故意在他面前晃悠给他台阶下,在他用脚轻轻踹我让我别走来走去时,我气得将抹布用力地甩在他身上。

他骂我吃饱了撑的,我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盒又砸在他身上,从始到终,他眼睛没离开过手机屏幕。

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门,走在大街上,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,才发现,自己根本没地可去,家就是我的唯一。

我在街上逛了二个小时,精疲力尽地回了家,刘禾由沙发移到了床上,酣声如雷,我被他气得牙痒痒折磨自己时,他根本就没当回事。

我大声质问刘禾昨晚没回家去哪里了,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,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,得意地说,你不让我睡觉,总有地方让我睡。

12

有了第一次不归,就有第二次,第三次......

每一个不归的夜晚,刘禾不知道我在担心他,我一遍一遍打他的电话,回应我的都是无人接听。

有天晚上,我连着打了12个电话,刘禾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传来,你是不是闲得慌,果然是不上班的人啊,我能干什么,我在加班,你要不要来查岗啊。

可是,我明明听到了麻将声。

刘禾说我固步自封,天天将画地为牢,打麻将也是工作的一部分。

一周七天,他有四天是不回家睡的,才来从他同事那里打听到,他不回家的时候,要么是通宵打麻将,要不是洗脚房一觉到天亮。

至少可以确认,我们之间,没有第三者,可能他真的是在忙吧,我每天安慰自己,刘禾在忙,他是情不得已。

我将自己活在回忆里,反复去想刘禾以前对我的好,一遍一遍告诉自己,刘禾是为了家,我应该体谅他。

孩子8岁时,刘禾带我去看了一套平米的房子,告诉我,他要兑现承诺。

那一刻,我看到刘禾眼里的炽热。

13

年,老二出生了,刘禾说我是家里的大功臣,要把婆婆接来一起照顾孩子。

婆婆的到来,确实帮了大忙,她帮我带孩子,帮我做家务,我只负责接送老大上下学。

婆婆很勤快,在老家干惯了农活,来了城里,也闲不下来,洗衣,做饭,买菜,打扫卫生,连我和刘禾的内衣裤都手洗了。

刘禾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,他不再抱怨家里总是乱糟糟,对我打去的电话,也不再是永远不接。

只是他越来越懒了,回家就躺在沙发上,婆婆连拖鞋都会提到他脚边。

吃饭就坐在桌子上等,连碗筷都不会帮忙拿,吃完了把碗一推,屁股往沙发上一挪,一玩游戏就是几小时。

对老大不会做的题,他甩个平板让他自己查,他继续玩他的游戏,还将声音开得震耳欲聋。

我让他在孩子面前别看手机,不辅导作业至少不要影响孩子做作业。

刘禾不以为然,说我小题大作,还说我不理解他的辛苦,在外拼搏了一天,回家就是放松的,打个游戏都不自由了,那回家有什么意义。

婆婆见我们争吵,知趣地抱着老二进了房间。

14

我一直没上班,老二三岁时,婆婆回了老家。

刘禾换了工作,他被一家医疗器械公司挖走,月薪由一万变成了二万。

他没跟我商量,就做了决定,理由很充分,要养两个儿子,以后还有房子,车子。

可他没告诉我,新单位远在千里之外。

那天,我带老二去打疫苗,打完后外面打暴雨,我让刘禾来接我,他才告诉我,他不在我生活的城市。

我早已习惯了同在一个城市,他几天不回的常态,可没想到,他把我的信任当成了放任。

我质问他为什么不跟我商量,他理直气壮地说,一个家庭妇女能懂什么,只要我拿钱回家就行了。

打疫苗的门口处,一个一个的女人被家属接走,唯独我,拿着电话,泪流满面。

刘禾开始了一个月,两个月才回一次家的日子,我们之间一个星期不打一次电话也是常态。

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除了凶孩子就是凶我。

15

那天,我们去参加一个婚宴回来,4岁的老二在车后座蹦蹦跳跳,刘禾说了几声,他都没停下。

我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黑,嘱咐后排的老大将老二按回安全座椅上。

老大不愿意帮忙,他从上初中后,就变得特别叛逆,不听我和刘禾说话,他甚至跟他同学的爸爸说,希望刘禾永远出差,不要回来。

老二继续蹦跳着,刘禾用命令似的口吻让我打故障灯靠边停车,我说这是高速路上,有事下去再说。

刘禾疯了似的就来抢我的方向盘,我只好停在路边。

车未停稳,他就跳下车,拉开后面座的门,将老二一把拽下车,命令他跪下认错。

我扑上去,将老二护在怀里,责问他是不是疯了。

我们两个,当着两个孩子的面,像两只发疯的野兽,相互撕咬,指责谩骂。

刘禾说我不上班,连孩子都教育不好。

我骂他能挣钱不得了吗?一天孩子都没带过,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吗?

16

刘禾没休完假就走了,我想,我们的日子过到尽头了吧。

我们由最初的爱人,到现在的仇人,到底是那里出了错。

最近的这次,老二咽峡炎,烧了一整天,我照顾了一整天,好不容易退烧了他睡着了,手机一直静音着,没想到老大在学校也发烧了。

我的电话没接,学校才打到了刘禾那里。

可他,不问原因,也不关心原因,发号施令般对我怒吼与指责。

原来,我在他心里,必须随叫随应,而我想找他,则是万年不应。

真的是我的圈子太小了吗?我将自己困在家里,事事以孩子和他为中心,活得没有自尊,让刘禾看不起我。

刘禾除了给家里拿回来钱,他还拿回来了什么?

明知道他帮不上忙,我还总找他干什么?

17

老大老二生病期间,刘禾没有打来电话,我也不想给他打电话。

两个孩子都返校后,我去找了份快餐店的小时工,上班时间机动,虽然挣钱不多,但是我的交际圈子扩大了,忙碌的那几个小时,我再也没时间胡思乱想了。

忙完,还能准时去接孩子。

不知不觉,我已经两星期没有主动给刘禾打电话了,他反而打电话频繁了。

有时,我正好在忙,没接他的电话,刚开始,他会带着怒气,质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电话。

我告诉他,我在忙,他问我忙什么,不就是做点家务带孩子吗,就那一亩三分地,能有多忙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以前他这样说时,我会反驳,会觉得自己委屈,会想要诉说自己有多累。

可现在,我不想去争论了,一句话,我在忙,我就是在忙,其它的不想解释。

刘禾见我态度冷淡,声音反而变软了。

以前是我追着他问什么时候能回家,现在是他每天打电话问我在忙什么。

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,我不再围着他转之后,发现生活很美好。

我想,我和刘禾,都在变,只是,他在前进,我在后退,所以,我们之间隔了一座山,现在,我想愚公移山,一步步走出去。

他也在山的另一边,一步步往回走。

18

原来,精神独立比经济独立更重要。

婚姻,爱人,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全部。

当我总是手心向上的时候,刘禾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,他变得高高在上,我变得谨小慎微,忘记了婚姻的最初,应该是平等的。

哪怕我现在赚得不多,在我看来,也是一份小确幸。

至少,我从精神上对刘禾的依赖在减少,不能做他的朝霞,至少要做他的晚霞吧。

在他还在为这个家肩负责任的时候,我带着阳光的余温,续写生活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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